【忘羡】黄粱 02 残阵魂还归人怨
在此恭候夷陵老祖，魏无羡！
原著向
Summary：如果魔道祖师只是蓝忘机的一场梦，如果献舍真的只是残阵，如果他没有被迫入世间喧嚣，他又会作何选择？
狗血脑洞HE，预计6~7章完结
《一梦黄粱一壶酒》
把选择，留给他自己。
——题记
第二章
莫家庄。
蓝忘机的脚程自然要比一众小辈快得多，在比他们晚出发的情况下，倒还是先到了。
蓝忘机不擅长与市井之人交际，莫家庄境内也没有长期驻守的玄门世家，所以只能凭着梦中的映像去寻找莫玄羽所在宅邸的位置。然而令人惊喜的是，宅邸的位置竟与梦中相符，连建筑构造都一般无二。
见此，蓝忘机更是肯定了那个离奇的梦的真实性，甚至怀疑自己真的经历过那些事。
那么，接下来就只需要找到莫玄羽即可。
蓝忘机凝了凝眉，梦中初次与魏无羡重逢时，他似乎便牵了头驴，之后还把它带回了云深不知处，成天和自己养的兔子嬉戏打闹，而魏无羡对逗弄这些小动物也是乐此不疲，时常被自己乐得笑倒在地，抱着兔子在草丛中打滚。
蓝忘机的脸上牵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。
至于那驴从何而来，必然是莫家庄无疑。蓝忘机略作思索，便御剑升空，在高处俯瞰，寻找驴棚的位置。
照魏无羡在思追他们除祟时出手相救过，那么献舍也只有可能是这几天的事了，他迟早要去驴棚的。
不多时，蓝忘机便搜寻到了驴棚的方位，他御剑飞掠而去，接近驴棚时，便远远地看见了其中巨大的一座血阵。1*
虽然知道魏无羡的归来是由莫玄羽的死换来的，但蓝忘机心中还是闪过了一丝宽慰——那场梦，诚不我欺……
蓝忘机飞快地落了地，收剑回鞘，朝驴棚疾行而去。
他眸中的冷光不经意间竟是已经尽数收敛，嘴角亦是在不觉中漾开了一抹温和的弧度。梦中的一幕幕在蓝忘机眼前浮现——魏婴被献舍苏醒，对思追等人施以援手，与自己在大樊山重逢，然后相知，相认，相伴，一至携手天涯……
突然，蓝忘机的步伐一滞，笑亦僵在了嘴角。
他定定地看向了血阵中，绘阵之人却已倒地不起。而那绘阵之人手止息之处，赫然给残阵留下了一个缺口。
残阵……
一道炸雷在蓝忘机脑海中轰响，他踉跄了一步，胸口一阵发闷，心脏一阵抽痛。
这……回不来了？
蓝忘机猛然摇头，转而看向阵中倒地不起的莫玄羽。
说不定，莫玄羽只是晕过去了，只要他醒来补完这阵，他就还能回来……
希望再度在蓝忘机心中产生，他深吸一口气，三步并两步地进了驴棚，小心翼翼地从血阵的缺口处迈进一步，提起碍事的长衫，弯下腰，一手摸向莫玄羽的颈动脉。
皮肤已经凉了，指尖下亦是一片平静……
凉意随着指尖钻进了血脉，汇入了跳动的心脏。蓝忘机茫然无措地收回了手，目光呆滞地看向未完成血阵便断了气的莫玄羽，脸色一片惨白。
微风拂过，地上散落的枯叶干草打了几个滚，翻到了倒地之人身上，堪堪停住，却又被一阵裹挟着灵力的劲风扫到了地上。
蓝忘机拂袖，退到驴棚之外，眼神恍惚地盯着血阵中人，明知那人已没了醒转的可能，却仍在期待着不存在的奇迹。
两日辗转而过，莫玄羽未动。蓝忘机亦然。
此时此刻，莫家庄终于迎来了一场初春的甘霖——万物复苏的象征。珍珠似的雨滴热情地扑向大地，清脆的滴答声中是勃勃的生机。
春雨温柔地唤醒了万物，却唤不回故去的人。雨无情地打湿了那张苍白的俊颜，浸冷了一袭白衣。
蓝忘机独立雨中，湿意侵衫带来的寒冷让他的目光恢复了几分清明，于此同时，一串晶莹流转过那双浅琉璃色的眼眸，在眼角挣扎片刻，终是抑制不住地从左目垂落，混进雨中，悄然淌过面颊。
你还在等什么？如梦初醒，梦中人飘渺而追不及，殊不知做梦的人、如梦的人，谁定了归期？2*
晓来雨过，可见离人泪？3*天光渐起，晨曦的光铺在棚里棚外二人身上，清脆的鸟鸣声不绝于耳。蓝忘机喉咙一甜，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，身子颤了颤，堪堪站定。
倏的，空中飞过几道白影——思追他们到了。蓝忘机空洞眼神闪了闪，又将目光投向了了棚中的人，似乎在求证什么。莫玄羽自然给不出任何回应。
至此，蓝忘机终于背过身，抬起站麻了的双腿，步履蹒跚地跟向蓝思追几人所向之处。
蓝忘机并非不想将莫玄羽安葬，但心中那不切实际的期盼还在，便容不得他葬了莫玄羽。
然而，可能也是因此，他未曾注意到，至少断气三日的尸体，竟然丝毫没有腐坏的迹象！
同时，蓝忘机看不见的是，他盯着莫玄羽看的这三日，有一个不知哪里飘来的魂灵，一直蹲在莫玄羽的尸体旁，撑着脑袋，干巴巴地瞅了他三天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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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注：1*驴棚献舍取自《魔道祖师》动漫版；2*选自歌曲《云舒》；3*化用自苏东坡的《水龙吟 次韵章质夫杨花词》）
小剧场1：
魏无羡：“……”难不成，十三年不见，蓝湛跟这莫玄羽产生了点什么有一丝丝禁忌的感情？(⊙x⊙;)
蓝忘机：“……”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！(#ﾟДﾟ)
小剧场2：
魏无羡：“蓝湛，你怎么也在莫家庄？真巧！哈哈……”
蓝忘机：“不巧，我在等你。”
魏无羡：“……”哪里来的假蓝二？给本老祖拿下！
蓝忘机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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