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忘羡】黄粱 07 问灵人归红尘探（完）
人魂，问灵
原著向
Summary：如果魔道祖师只是蓝忘机的一场梦，如果献舍真的只是残阵，如果他没有被迫入世间喧嚣，他又会作何选择？
狗血脑洞HE，预计6~7章完结
《一梦黄粱一壶酒》
把选择，留给他自己。
——题记
（本章关于衣冠冢部分纯属扯淡，与原著无关。
本章超字数爆更
第七章
蓝忘机跟着江澄，一路随他来到了祠堂。
可江澄却未入内，而是带着蓝忘机从旁绕过，进入了祠堂后方的一片竹林。
这竹林荒无人烟，不似一方景致，倒像是一处禁地。
魏无羡不禁觉出了几分熟悉，却又记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了。
林中深处，隐约可见一块空地。
江澄就这么领着蓝忘机走了过去。
三块碑，三座坟。
魏无羡这才猛然想起，这是当年，自己同江澄、江厌离为江氏夫妇立衣冠冢之处。而正中间那块碑上，赫然刻写着“父 江枫眠，母 虞紫鸢 之墓”的字样。
不能生同寝，但求死同穴。
靠右的一块，却是江厌离的碑……立这块碑的时候，大概只有江澄一个人了吧。
只是，靠左竟然还有一块。魏无羡将好奇的目光投了去——
“兄 魏无羡”四个字赫然撞入魏无羡的眼帘。
一旁的蓝忘机亦是目露惊色。
魏无羡的神色复杂了起来，江澄他……
碑前陈一壶清酒，两樽杯盏，盏中盛酒，却无人饮。
魏无羡感到一阵酸涩泛上了双目，一时语塞。
原来，十三年了，该放下的，也都放下了。
江澄没理会蓝忘机的震惊，兀自开口，故作玩笑：“鬼笛在坟里，就不刨出来了。剑暂时也埋不进去，就先置在碑前吧。”
蓝忘机敛了神色，把剑靠在碑上，垂眸望见碑前的酒具，低声问：“江宗主可否允在下以此酒，一祭故人？”
江澄一默，随后转身离去，抛下两个字在林间回荡：
“随意。”
蓝忘机望了望江澄远去的背影，便将目光聚焦到了墓碑上，冷淡的眼神中终于流露出了淡淡的凄凉。他拎起玉壶，又斟了一杯酒，未饮，而是将其尽数撒在了碑旁。
魏无羡抱臂立于一旁，未追江澄——一个已经放下了过往的人。他在默默地守候，一个能和这个还未放下的人交流的机会。告诉他，自己还可以回来。
不，准确地说，是他愿意回来了！
魏无羡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能让蓝忘机心心念念到这种程度，但至少，他还是记起了尘封十三年的水火不容之余的并肩作战，以及依稀的温馨。
并且，自己跟着蓝忘机的这十数日，让他看清了蓝忘机对自己真实的在意，做了许多在他看来根本不像是蓝忘机能做的付出。
自己甘愿作古十三年，确实是因为觉得这红尘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了。即使因为献舍禁术强行被拉出了旮旯，他也只是秉承着看客的心理想在人间走一遭，看到天下太平了，便继续回自己该去的地方，根本不用在意那个献舍不成的莫玄羽。
可惜现在，蓝忘机让他看到了自己未断的尘缘，看到了这世上还有个那么在意他的人。
因此，这次要换他魏无羡，为一人入红尘了……
蓝忘机自然不知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已经为了他，生了归心。祭酒后，他便盘膝坐在蒲团上，静默地望着石碑，良久，才翻出琴，指尖轻弄，清音流泻。
曲调极其清丽柔婉，和着微风拂竹的轻响，便绘出了一番出尘的意境。
这首曲子，好生耳熟……熟悉到，自己几乎可以记起全部的音律。
曲中流露着令人沉沦的宁静，裹挟着淡淡的檀香，和弹曲人心中的沉痛，却甘愿沉沦的坦然。像极了……当年暮溪山，玄武洞中，自己死缠烂打地让蓝忘机给他唱的歌……
原来不仅有并肩作战，还有同生共死，他还未自己……唱过歌。
十三年来，魏无羡第一次迫切地想要回到俗世，去到一个人身边。
琴音为清心，便注入了灵力——这也给了魂灵一个触摸现实的机会。魏无羡聚拢琴周的灵力，狠下心在着完美的调子中掺入了一个杂音。
“铮！”
刺耳的一声砸进了蓝忘机的耳膜，他心中因祭乐被打断而微怒，却不曾违背原则，强压下心中的不愿，为那个坏了曲调的魂灵奏响了《问灵》。
问曰：“何方人士？”
魏无羡略作犹豫，终答：“云梦人士。”
蓝忘机循规蹈矩，继续拨弦：“因何而死？”
答曰：“邪道反噬，走火入魔，万鬼噬心而死。”
蓝忘机瞳孔一缩，飞快拨弦，问：“死于何时、何地？”
答曰：“十三年前，夷陵乱葬岗。”
蓝忘机心中一紧，眶中一涩，拨弦的双手终于打起了颤：“魏婴……尚在？”
魂灵叹息一声：“尚在。”
“在何处？”
魂灵似是犹豫了一下，才答：“你的面前。”
蓝忘机全身巨震，险些将琴翻了下去，终是凭着对问灵的熟悉，拨出了下面几个弦音：
“可归乎？”
“可。”
“归何处？”
“莫家庄。”
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起点。
彩蛋：相见
莫家庄。
魏无羡睁开了眼，稍作适应便翻身坐起，活动了下筋骨，抹了两把脸，才觉得神清气爽，便擦下来一手白粉。
趁着蓝忘机没到，魏无羡将就着驴棚里的水，洗了把脸。
才把脸抹干净，便是一声收剑回鞘的铮鸣窜如耳中。
魏无羡回过头，与飘然落地的蓝忘机遥遥相对。魏无羡明明刚才还有一肚子的话想说，此刻却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，只好干巴巴地来了句：
“蓝湛，好久不见，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啊？”
说完，魏无羡就后悔了，这起的什么尴尬的话头啊！蓝忘机过得怎么样自己这几天也都看到了，养兔子喝酒睹物思人，能聊出朵花来。
不料蓝忘机竟然接口了：
“那你呢？”
他问的有点不自在，似乎是对魏无羡的毫不见外有一丝讶异。
魏无羡语塞，孤魂野鬼的日子的确不怎么样，但什么都不用在意了，比睹物思人轻松些。
蓝忘机却是会错了意：“一直在莲花坞？”
“怎么可能？”魏无羡下意识地答，随后放低了声音，“我哪还有脸回去。”
蓝忘机心中一痛：“那为何……”在莲花坞问灵，才答复我。
魏无羡自然猜到蓝忘机想说什么，便给出了答复：“我是跟你跟到了莲花坞。”
蓝忘机一怔，一时没明白魏无羡的意思。
魏无羡淡笑，抬步迎向蓝忘机：“从莫玄羽的残阵将我的魂魄召来后，我就开始跟着你了。本来只是想趁机看看，十三年后的世间变成了怎样一副模样，根本没想过亲自去完成那个残阵剩下的程序。”
蓝忘机也没想到事情的经过会是如此石破天惊，也没敢去想魏无羡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对他的心思，只好旁敲侧击地问了句：
“那为何……你还愿意回来？”
魏无羡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：
“因为，你在等我。”
一句话飘散在风里，悄无声息地撞进了蓝忘机的心，他瞳孔一缩，一把抓住了魏无羡的手腕，将人拽进了怀里，紧紧拥住。
魏无羡微怔，无奈一笑，便展开了双臂，反手拥住了那宽厚的脊背，仿佛再没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了。
一片荒芜，似乎因为一个拥抱而明亮了起来。
“你……因我而归？”
“嗯，不走了。”
——TBC——
《黄粱》同样是作者一时心血来潮的脑洞，没有任何实际意义，无逻辑处请多多包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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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线在射日后，老祖羡x名士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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