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忘羡】黄粱 06 云梦莲开陈仇散
人魂，问灵
原著向
Summary：如果魔道祖师只是蓝忘机的一场梦，如果献舍真的只是残阵，如果他没有被迫入世间喧嚣，他又会作何选择？
狗血脑洞HE，预计6~7章完结
《一梦黄粱一壶酒》
把选择，留给他自己。
——题记
第六章
所以说，蓝湛他……等的，寻的，思的，念的，就是他魏无羡！
魏无羡眼眶莫名一涩——原来，他留给这个世间的，不只有仇恨和那些风言风语的传说。还是有人曾在檐下抚琴，等一不归人……
可惜，一缕幽魂，哪来的泪可流？
他默默地飘在蓝忘机身后，狠狠地抹了把脸，擦拭着并不存在的眼泪。
不多久，金光瑶便提剑回到了芳菲殿。这一晌时分，对魏无羡来说，像是又过了十三载春雨秋霜的轮回。
蓝忘机接过“随便”，紧紧握在手中，目光竟流露出了那么一瞬的温柔……看得魏无羡心口一疼。
随后，蓝忘机起身告辞，金光瑶微笑目送。不知是不是魏无羡仁者见仁，他莫名觉得金光瑶的笑容里，也带着几分悲凉。
出了金麟台，蓝忘机便取了布条，层层叠叠地缠在了“随便”上。
他祭出避尘，御剑疾行。魏无羡也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跟着，茫然到甚至不曾关注到蓝忘机行进的方向，并非姑苏。
云梦，莲花坞。
直到进入了云梦地界，神游的魏无羡才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。
也许真的是因为十三年的与世隔绝，让他忘却了尘世该有的模样。
云梦似乎变了很多，又似乎没变。未生莲的河岸便丝毫不见荒凉——商人行路，渔船争渡，一派盎然生机。
看着繁华犹胜当年的云梦，魏无羡不禁百感交集。
蓝忘机收剑落地，魏无羡才想起来：蓝湛来云梦做什么？还特意先去金麟台求来了“随便”带来云梦。难不成这蓝二公子是想把“随便”交给江澄？这……江宗主只怕是要把剑折了吧。
魏无羡想象了一下江澄那比锅底还黑的脸色，难免忍俊不禁。只是那上挑的嘴角中，又若有若无地带上了几分苦涩的意味。
十三年了，江澄……还恨我吗？
魏无羡心里没底，想想当初的金子轩，还有师姐……江澄不恨他才是奇也怪哉。该做的不该做的，魏无羡都大义凛然地做了，他不悔。只不过，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——一腔热血，一事无成，死后还落得个离经叛道，声名狼藉。
曾经在意的人，要么不在了，要么被自己的自负亲手葬送了，要么……根本不在意自己了，像江澄那样。
这也是魏无羡在犄角旮旯里一窝就是十三年，若是没有莫玄羽那个现世宝强行把自己拖出来，自己还不知道在哪个阴沟里吐泡泡呢。
蓝忘机自然对此一概不知。这时，他已经走到了莲花坞的正门口，抬手叩响了门环。
“咚咚咚！”
铿锵有力的三声叩在了魏无羡心上，怯意萌生。
他不由自主地往蓝忘机身后躲了躲——他还没准备好，怎么面对江澄。
奇了，江澄又不长阴阳眼，怎么可能看得到自己？魏无羡突然意识到。
一个睁眼瞎，有什么好怕的。魏无羡瞬间又有了底气，从蓝忘机身后挪出了半步。
倏的，大门从里面打开了。前来开门的是一名年轻的江氏门生，一身利落的紫衣映衬着他的朝气蓬勃。
应该是个新来的，没见过大世面，看到蓝忘机的云纹抹额，和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，愣是不敢多言一句，草草行了个礼就战战兢兢地向家主通报去了。
见此，魏无羡不由地扬了扬唇角，忆起了当年自己对着虞夫人那段战战兢兢，却无忧无虑的时光。
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，不久便迎来了面色不善的江澄。
江澄待人向来没什么好话，但鉴于蓝忘机的身份，还是勉为其难地收敛犀利的言语，道：
“蓝二公子今日突然前来，江某有失远迎。”随即摆了个请进的姿势。
蓝忘机揖礼：“打扰。”
会客厅。
蓝忘机再度拱手致歉：“贸然来访，给江宗主添麻烦了。”
江澄眉头蹙了蹙，却强作大度地摆了摆手：“无妨。不知含光君莅临寒舍，有何贵干？”
蓝忘机顿了顿，随即取出“随便”，解开了缠在剑身上的布条，一把纤尘不染的宝剑呈现在了二人一魂面前。
江澄呼吸一滞，瞳孔收缩：“这……”
蓝忘机：“蓝某今日携此剑前来，本意物归原主，也希望江宗主首肯，让在下……亲手将此剑与鬼笛‘陈情’同置。”
蓝忘机持剑长揖。
他不喜欢迂回客套，一股脑把要说的话全说了，语气淡淡的，似乎与平时别无二致。明明是个该委婉些表达的请求，却是生生带上了一种不容违逆之感。
江澄的脸色终于向魏无羡期待的那样，一连三变，最终黑成了锅底。他张口就要否决，眼神却飘飘忽忽地落在了“随便”上——当年自己在拿下“陈情”后，都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去要“随便”，但如今，蓝忘机却将“随便”送了来……
江澄缄默，拒绝的话登时有些说不出口。
这沉默保持了良久，江澄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，蓝忘机保持着作揖的姿势一动不动，魏无羡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此情此景，心中却诡异地疑惑：江澄怎么还愣着？既不把剑折了，又不给蓝忘机个准话。他知不知道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可是很吃力的！
江澄盯着“随便”，眼睛有点发涩，不知道是睁地太久了，还是别的什么原因。他飞快地眨了两下眼睛，漠然起身，神色冷然，仰起头，按捺了眸中一闪而过的晶莹。淡淡道：
“跟我来吧。”
蓝忘机再揖：“多谢！”
随后直起身，提剑跟上了江澄的步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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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章完结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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